敬王一直倒霉,祝青臣就一直高兴。

他先去养居殿领了陛下的手谕,然后和杨公公一起坐马车出了宫。

在大理寺门前,祝青臣远远地就看见柳家的马车也来了。

祝青臣从马车窗子里探出脑袋,喊了一声:

“岸儿?”

柳岸回过头,见是祝青臣,连忙迎上前:“夫子。”

马车停稳,祝青臣下了马车:“你也被裴宣喊过来了?”

“是。”柳岸点点头,伸手去扶夫子,又扶了一下杨公公,“大半夜的,他要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就把我喊过来,我等会儿掐死他。”

祝青臣略有责怪地看了他一眼:“都是同门……”

“是。”柳岸低头,“我不过是……”

“掐到半死就可以了,还得留着他查案子。”祝青臣正色道,“等案子查完了再把他掐死。”

“……”柳岸哽了一下。

不愧是你,夫子。

一行人进入大理寺。

柳岸问差役:“裴大人呢?”

“裴大人在天牢。”

“行吧,过去看看。”

他们过去的时候,裴宣已然平复好了心情,背着手,站在牢房里面,身板挺直。

敬王缩在角落里哆嗦,似乎是怕极了他。

差役轻声提醒:“裴大人,祝夫子与柳大人到了。”

裴宣调整好表情,回过头,神色与往常一样,别无二致,向他二人行礼:“夫子、师兄。”

祝青臣微微颔首,从袖中拿出皇帝手谕:“可以提审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