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回过神:“那便不成亲,我一辈子守着师兄和夫子。”

祝青臣和柳岸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有点嫌弃。

那还是算了吧。

吃过早饭,歇了半个时辰,裴宣一拍惊堂木,继续提审敬王。

祝青臣和柳岸对视一眼。

这个审案狂魔好像没完没了了。

没办法,柳岸只能正了正衣襟,再次在陪审的位置上坐好。

衙役们把敬王带上来,敬王也下去收拾了一下,看起来又人模狗样的了。

他又来了精神:“裴宣,你这是逆天而行!我是天定的皇帝!”

裴宣没有理会他,从证物之中挑拣出一封书信:“解释一下你与兵部尚书府二公子的这封书信。”

敬王刚吃完早饭,又休息了一个时辰,全然忘了刚才挨过的打,现在精力充沛:“裴宣,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祝青臣原本懒懒地靠在凭几上睡觉,被他吵醒,睁开眼睛,不满地“啧”了一声。

吵死了。

敬王听见声音,猛地转过头,这才注意到祝青臣。

电光石火之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憎恶,用手指着祝青臣,手上戴着的镣铐叮当作响。

“你,是你!前世明明没有你这号人,是你挑拨我和裴宣的关系!是你鼓动裴宣和我作对!是你!”

祝青臣微微抬眼,淡淡地反问道:“什么?我挑拨你和裴宣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