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一年,重新振作起来,向贺屿提出,他想报个班学厨艺,更好给他煮饭。

贺屿很高兴,以为他终于被驯服了,允许他去新西方上兴趣班。

可是没多久,陈和颂报名厨师学校专升本的事情,被贺屿发现了。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他一直在追求自由。

贺屿怒火中烧,在下着大雨的晚上,当着陈和颂的面,将他好不容易搜集到的资料全部撕碎,就像当年撕碎他的准考证一样,撕得粉碎,丢在他的脸上。

陈和颂试图把碎片捡回来,贺屿却压在他身上,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他逃出去想要报警,却被贺屿带了回来。

贺屿说他是自己患有精神疾病的哥哥,并且拿出了二甲医院的证明,所有人都很同情他,觉得他是个好弟弟。

从这天晚上起,陈和颂不仅是贺屿的保姆,还是他的床伴。

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说他不知廉耻。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几年。

直到高中校庆。

接管了家里企业,已经功成名就的贺屿带着他出席校庆。

所有人都在奉承贺屿,说陈和颂当时成绩这么好,现在竟然混成这样,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

当年和他一起被贺屿霸凌的同学,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说他怎么有脸给霸凌者洗衣做饭。

已经年迈的老师看着陈和颂,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是无比惋惜,无比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