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师先换衣裳,我出去给老师拿早饭。”
“好,谢谢。”
祝青臣笑了笑,只能把外面的官服脱下来,把金丝软甲穿在里面。
镇国公府不知道摄政王是他这边的人,只是单纯地担心他不会武功,被欺负了。
他穿戴整齐,用过早饭,便和镇国公一起前往河岸。
日头渐渐起来了,镇国公派人在河岸上搭了棚子,又放了茶几软垫,坐得更舒服些。
对面的草原人也搭了棚子,朝这边喊道:“两位国公爷请过来啊!”
这边的士兵也喊道:“你们的摄政王请过来啊!”
“你们过来啊!”
“你们过来!”
两边人马隔着河流对喊,谁也不肯先过去。
祝青臣抱着手,站在河对岸,朝宇文恕打手势:“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宇文恕无奈地摊了摊手,朗声道:“我过去。”“摄政王不可!”
草原人还想拦,宇文恕却不在意,摆了摆手,把腰间长刀交给随从,然后脱下鞋子,挽起衣摆,从河中涉水而来。
见他如此有诚意,镇国公也不好意思起来,把自己藏在衣袖里的短刀丢给随从,让随从后退。
祝青臣震惊了:“昨天不是说不带武器吗?”
“兵不厌诈嘛。”镇国公笑了笑,“等会儿要是打起来,小公爷就往我身后躲。”
“好。”
这时,宇文恕也到了他们面前,举起右手,向他们行了个草原人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