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赞脸色难看,刚想说话,就被宇文恕打断了。

宇文恕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是就不是罢,又不是什么大事,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你不说不就是了?”

“这……”这是说不说的问题吗?

宇文恕又道:“既然你对他无意,那就把他管教好,别再让他四处乱跑、口无遮拦,竟然还想使唤守门士兵去跑腿,他多大的面子啊,让我的兵去帮他跑腿?”

宇文赞一听这话,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难怪,难怪宇文恕会忽然发作。

原来是陈寻又作妖了。

宇文赞在衣袖里攥着拳头,无比悔恨,恨不能狠狠地给自己一拳。

他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把陈寻给带回来了?

从昨天到现在,陈寻给他惹了多少麻烦?早知道就不该听他哄骗,一时逞英雄,自己给自己找一堆麻烦。

宇文赞没办法,只能认栽,俯身行礼:“侄儿知道了。”

宇文恕夹起一筷子鱼肉,慢悠悠地把里面的鱼刺挑出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宇文赞低头:“王叔请说。”

“自古以来,两国交好,互换质子。”

宇文恕的声音没有一点儿波澜,可是宇文赞一听这话,迅速把陈寻抛到脑后,猛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宇文恕,眼睛都睁大了。

质子?

说的好听,那不就是人质吗?

难不成……难不成宇文恕想把他留在夏国当质子?

这怎么可以?若是他作为人质留在夏国,十年八年,不,只消一年半载,他就会被北周所有势力完全排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