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臣却转过头,看向宇文恕。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因此——”宇文恕清了清嗓子,一句话顿三下,故弄玄虚,“祝太傅在大夏皇帝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皇帝决定——”
宇文赞咽了口唾沫,抿着唇角,认真地看着他们。
“这次和谈,两国就不互派质子了。”
这话砸在地上,宇文赞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倒在地上,俯身便拜:“多谢王叔,多谢王叔。”
宇文恕道:“你要多谢的是祝太傅。”
“是是是。”宇文赞朝祝青臣磕头,“多谢祝太傅。”
祝青臣摆了摆手:“不必客气。”
宇文恕继续敲打他:“你昨日那样冲撞祝太傅,祝太傅不计前嫌,还肯帮你,接下来这几日,必得安分守己,别再疯疯癫癫的了。”
“是。”宇文赞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我记住了,多谢王叔,多谢祝太傅,我先告退。”
宇文赞气势汹汹地来兴师问罪,千恩万谢地行礼告退。
一切转变,都在宇文恕的言语之间。
待他走后,祝青臣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宇文恕:“你也太会演了吧?”
宇文恕了然笑道:“敲打他一番,他才不敢在祝太傅面前放肆。”
祝卿卿太心软,有的时候挡不住宇文赞的那些阴谋诡计。
今日他这番话,不止是告诉宇文赞,你不用当质子,都是祝太傅的功劳,也是告诉他,一旦你惹祝太傅不高兴了,祝太傅可以随时让你留下来做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