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敢问,程郁央一直对自己的事情守口如瓶,他怕探究太过会招惹来对方的反感。
嘴唇翕动两下,最后叮嘱一句:“明天我得要上班,我帮你和房东谈好你去签合同就行。”
程郁央点点头:“改天我请你吃大餐。”
宁扬一脸兴奋:“那我要吃自助!”
程郁央很是大方地答允下来:“好。”
送走宁扬,程郁央转身走回卧室。
触须适时松开了对贺离钧的钳制,他重重摔回床上,新鲜的空气涌入撕扯着肺部,让他剧烈地喘·息着。
alpha的腺体隐藏在后颈光滑的皮肤下面。
程郁央伸手去摸,被他一把拍开。
贺离钧厌恶地道:“别碰我。”
处于易感期的alpha脾气真坏。
程郁央不得不掐住男人的脖子,手在他后颈摸索着,找到了皮下的一处柔软。
她取出一支抑制剂,对准他的腺体扎下去。
听说打抑制剂的过程非常的……疼痛难忍。
贺离钧虽然脸色发白,却安静得一声不吭。
心底沸腾的、暴戾的杀戮欲陡然消失了,反过来涌上一阵阵的空虚和自我厌弃感。
——他竟然在程郁央面前哭了!
过去的二十四年里,贺离钧从没有哭过。
在圣光研究所接受基因改造的时候没哭,和虫兽作战伤得最严重的一次差点失去了右腿的时候没哭,亲眼见到朝夕相处的挚友死在面前的时候也没哭。
却在他厌恨的人面前掉下眼泪,简直是奇耻大辱。
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