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央凑过耳朵去听他说。
听到一半,她便没有忍住,“扑哧”地笑出声。
太有趣了,明明是普通的描述,但因为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就显得格外有意思,让她乐得停不下来。
“你,”贺离钧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眼眶边缘微红,“你是故意的!你骗我……你……”
他气得几乎语无伦次了。
果然,程郁央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她故意骗他,故意哄骗他说出口。
她非要叫他……叫他难堪才高兴。
世界上怎会有这么坏的人?
贺离钧狠狠掐住她的腰窝,将她往上推。
触手瞬间锁住了他的手腕,猛力后拉,越过头顶吊扣在背部靠着的花墙上,将他钉住动弹不得。
程郁央敛了笑意:“我允许你动了吗?”
贺离钧咬住下唇,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好了,”程郁央擦掉他的眼泪,泪痕一重叠一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水做的呢。”
贺离钧别开了脸,不肯理她。
“不逗你了。”程郁央一本正经地保证。
事实证明,认真起来的后果可能叫人难以承受。
腕骨猛烈挣扎却无法挣脱束·缚,唯一能活动着的手指死命掐着触手想叫它放开。
精神体受到的伤害会反馈给己身,奈何这点儿力道对她来说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手指陷进了触手的口器中,反倒被内腔的倒刺扎伤,指尖渗出丝丝点点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