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和昏迷时抽出的巴掌印,纵横交错地叠在一起,显示出一种凌乱受虐的美感。
疼痛提醒着他,所发生的一切皆是真实的。
他和央央做恨了。
他甚至、甚至在最后成结了。
血气上涌,呼吸声变得沉重而急促。
“央央,你别、别生气。”贺离钧竭力地平复着心绪,低眉顺眼地服从她的命令,“我马上滚出去。”
他鬓边的碎发全然被汗水打湿,尝试抽身离开。
尽管动作放得非常的轻柔缓慢,但在彻底离开的瞬间还是发出了响亮的“啵”的一声。
贺离钧的脸红得快要滴血,整个人腾腾往外冒热气,他半跪坐在地上,动作小心地将裙摆给她整理好。
程郁央站起来,背过身收拾了一下自己。
匕首重新绑回到大腿内侧。
再一转身,贺离钧已穿戴整齐站在原地。
脱衣服的时候磨磨蹭蹭搞了半天,穿衣服倒是挺快,程郁央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
黑色战斗服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护目镜戴在脸上,显得身姿格外挺拔、气质凝练……人模狗样的。
“央央。”贺离钧走近了,关切地询问道,“还能走吗,要不然我抱着你回去?”
“不用。”程郁央寒声拒绝。
花骨朵消失,雪原如水般退散,脚落到了实处。
两人回到了山窝深处,如今已经是后半夜,在附近徘徊着的母虫消失不见,周围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