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生不出任何念头。
拽住他头发的手愈来愈用力。
是弄·疼了吗?力·道要不要放轻些,可央央没叫停,他胡思乱想了一通后决定不擅作主张为好。
保持原来的效率,温柔、专注、细致地清理着。
终于清理完毕了,他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程郁央洗好换上他拿来的睡衣。
整个过程中,贺离钧僵在原地,双眼紧闭。
但他已经是属于央央的alpha了,应该可以看的吧?贺离钧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又迅速闭上。
不行,他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惹央央不高兴。
程郁央捏住他的下巴:“还恨我吗?”
贺离钧:“…………”
恍然记起他在情绪上头的情况下,是怎样哭到抽噎着和程郁央大说特说“我恨你”的。
好……想……死。
话以那样的方式说出口,如何好收回来。
贺离钧别开脸,低声回答:“恨。”
“恨就对了。”程郁央微笑着往他手中塞了一样东西,“给我好好洗干净。”
视线缓缓下移,看清楚了是块湿透的白色布料。
浑身的血液登时逆流回脑里。
贺离钧木着一张脸,开始给她洗衣服。
住在贫民窟的时候,程郁央有想象过,他高大的身躯挤在狭小的卫生间洗洗刷刷的样子有多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