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与自己无关的细节在意,但就是每次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目光还没收回来,便听虞别夜倏而道:“看来你是不准备告诉我,你被人逼着现了妖身的事情了?”
凝禅猛地回过神。
她愣了愣,抬眼对上虞别夜意味深长的目光:“这有什么说的必要吗?我挠回去了,很深,应该见骨头了,倒也没有吃什么亏。”
虞别夜向前俯身,有些散漫地抬起手,覆在她的头顶,像是安抚小动物一般摸了摸。
他的手很冷,这样落在她头上的时候,凝禅只觉得自己发顶的那些细汗倏而消失,甚至变得干爽了起来。
凝禅喜滋滋想,要不然她怎么选择留在虞别夜身边呢,真有用。
“那怎么能够。”虞别夜笑了笑,看向剑湖的湖面:“怎么也要断他一条手臂。”
——没有人注意到,他小指上的那一圈黑色胎记在他的手没入凝禅发顶的时候,色泽竟是如此契合。
虞别夜起身,黑色大氅像是流动的水般拂过地面,让湖心亭的地面重归一片白色。
凝禅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否则她怎么会不说呢。
因为她知道,她不说,他也会知道。而她越是不说,他出手就会越狠。
最好能开膛破肚,让她看看,谢柏舟是否如她所想,也有一颗命珠。
否则她怎么会在见到他的时候,命珠就开始发烫。
凝禅的目光从虞别夜身上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