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禅,有朝一日,我是说有朝一日。”他斜斜刺出一剑,摆了个架势:“说不定我也能和你一样,能除魔卫道,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和这个世界。”
凝禅没当回事,她刚刚跟着虞别夜从一场恶战里回来,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安安稳稳才是福,就算真的有这个机会,就你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你也别冲在最前面啊。”
阮龄嘻嘻一笑:“谁说我是三脚猫,我是山雀妖。”
凝禅又给他纠正了两个动作,时间不早,她不能久留,回去还要继续没日没夜的练剑,两口吃完阮龄带给她的大肉包子,凝禅马不停蹄地先走了。
虞别夜果然已经在剑舍等她了。
凝禅磨磨蹭蹭上前。
虞别夜看她一眼,低头擦自己的剑,随口问道:“刚才去哪里了?”
凝禅哪里肯说实话:“去看剑谱了。”
虞别夜没什么,只是在接下来与她对招的时候,轻描淡写掏了块手帕出来,在将剑点在她咽喉,昭示她又一次落败的时候,俯身将她嘴角的油渍仔细温柔地擦干净了。
凝禅:“……”
有点脸红,但因为这样被拆穿的次数太多,她莫约脸皮也厚了起来,想红,但红的不是很好。
倒是胸口的命珠依然滚烫。
尤其在虞别夜距离她这样近的时候,还会比平素里,要更炙热一些。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