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荒唐可笑。
虞画棠纤弱的身体被他重重摔在地上,衣袖里露出的手腕已经细到病弱的程度,肌肤更是苍白至极,难以想象这些年来她究竟都遭遇了些什么。
“滚,你滚出去。”虞画棠尖声叫道,哪里还有半分此前凝禅听到过的温婉音色,她倏而又捂着脸大笑了起来:“你柳家血脉也想染指我?你配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柳易眠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无疑更加激怒了柳易眠,他重重一巴掌扇在了虞画棠脸上,俯身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怎么,连看我一眼都觉得脏吗?虞画棠,你搞清楚,脏的人,是你,不是我!”柳易眠一字一顿道。
虞画棠的所有力气都仿佛被这句话抽干,却又好似被这句话中的意思激发。
片刻,她猛地甩开柳易眠的手,笑声更加声嘶力竭:“你说的没错,哈哈哈哈哈哈——脏的人是我,是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样状似疯癫的画面之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哭喊着“娘”,自不远处狂奔而来:“爹,你对我娘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打她?!”
然而,他却还未能接近那个崩溃大笑的女子,便已经被柳易眠一拂袖震远,落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谁是你爹。”柳易眠看向虞别夜的眼神恨极,他冷冷吐出两个字:“贱种。”
然后,他再也不管逶迤在地生死难辨的两人,拂袖就走。
……
画面渐渐淡去,虞别夜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凝禅看向眼前,少年虞别夜银发松散,神色里的讥诮更浓。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相信了他的话的。”虞别夜勾起唇角:“我也觉得脏。觉得虞画澜脏,觉得我娘脏,当然,最脏的人是我。他们明明是兄妹,却要拉扯一张遮羞布,再行这样的不轨之事,甚至还让这样的罪恶开花结果。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