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娘只让她管瓷器,丽姝不觉得大材小用,甚至还觉得每一行都有门道,这瓷器亦是如此。瓷器可不仅仅是杯碗碟子那些,还有好些瓷瓶等等。
库里一股霉气,丽姝进去时,忍不住捂着鼻子道:“怎么里面的潮气这么大?”
这管瓷器库的人是钟妈妈,今年四十余岁,一对吊梢眼,看起来颇有些精明的样子,她见丽姝年纪小,于是编胡话道:“这一年到头宴会也没多少,放在这里久了就沾灰了,姐儿小心,千万别把衣裳弄脏了。”
“还担心我的衣裳做什么,我看这里摆的杂乱无章的很,这潮气是不是瓷器没擦干就放进来了?”丽姝敲打道。
钟妈妈一幅看外行人的样子:“三姑娘这哪儿能啊,这瓷器又不是用水洗的,哪儿来的潮气呢。”
她是打量自己是外行呢,丽姝也就笑笑,没有真顶她,反而道:“正是我不懂,才被派来和嬷嬷您学,您放心,我今儿就在这儿看着。”
在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领域,就得孜孜不倦的学,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说一千遍不如做一遍,这都是有道理的。
前世她还从未这般管过家,要做就自然做的最好。
钟妈妈等人不喜欢别人盯着,即便这个人是府里的姑娘,她们也是如此,于是一连三四茬儿的人劝着,丽姝知晓她们讨嫌自己,遂看了丝雨一眼。
丝雨则道:“太太让咱们三姑娘管着瓷器房,咱们姑娘既然是来学的,诸位就别劝了。你们这样推三阻四,难道是想逼着我们姑娘不成?”
“诶,丝雨别这么说,这几位啊也是好心,打量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所以怕我做不好,须知我是个迎难而上的人。”丽姝冷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