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商自然而然想到了那枚半月玉佩。
那枚玉佩似乎是唯一能回答她这些疑惑的东西。
可再深的,她便无从查起了。
母亲未曾对她详说,她便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况且,那是她成婚时母亲才给她的,现在的她根本还不知道它的存在,所以也就无从问起。
思来想去,最终似乎又陷入了一种循环。
太阳穴突突直跳,沈云商强行从思绪中抽离。
现在想什么也无益,眼下,她最应该考虑的是以后。
几位将军暂且只能解燃眉之急,想要从赵承北手中全身而退,还得另想它法。
首先,她要做最坏的打算。
所以最重要的,是要筹备一条后路,就算跟赵承北撕破脸,大祸临头,她得有能力护住沈家。
白家底蕴相对深厚,族中有人在邺京为官,若非必要,赵承北不会动白家;裴家老爷子那一辈有一位幼弟亦是官身,不过,似乎早年出了什么事,两家已不来往多年,但若赵承北只是图裴家钱财,那自然也不会做的太绝,所以其实最危险的是沈家。
可还是那句话,她现在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哦,钱也没多少了,还有十万的外债。
沈云商再次长长叹了口气。
玉薇听到她接二连三的唉声叹气,便知她心中又在琢磨着什么,遂出声劝道:“小姐今日已很是疲累,不如先好好休息,明日再想?”
沈云商很听劝:“也行。”
她起身时,随口问道:“你说,若是有朝一日大难临头,有什么办法能保住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