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昭站起身,坐到她身侧,道:“但我觉得,赵承北不应该会才是。”
沈云商不解:“为何?”
裴行昭见她感兴趣,便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玄嵩帝是先帝的嫡长兄,战功赫赫,受南邺百姓拥戴,在朝堂之上,亦是无人不服,他登基是所有人众望所归的,但是就在他登基不久后却不知因何突然禅位于他的弟弟,也就是先帝。”
“民间对于此事有很多版本,有说是玄嵩帝功德圆满升天归神位,有说是玄嵩帝遇世人高人指点,携皇后与一双子女随其避世修行,也有说玄嵩帝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无力再称帝,遂携皇后儿女归隐山林。”
沈云商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若是没有那三年的经历,她或许还会信一些,但现在,这些传闻在她看来都假的离谱。
裴行昭也和她有着一样的见解:“但我觉得这都不是真的。”
“皇位的争夺血流成河,残忍至极,我不大信玄嵩帝是自愿禅位,若这其中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么玄嵩帝便不可能将殉方阵教给先帝,赵承北就更不应该会此阵。”
沈云商沉思了片刻,眼神微闪,道:“殉方阵若真如此厉害,你怎么会闯出来的?”
裴行昭轻嗤了声,道:“因为这是残阵,若真是完整的,你怕是见不到我了。”
“那就说的通了。”沈云商眼神微亮道:“有没有可能是,正因为玄嵩帝不愿意教给先帝,所以,赵承北会的才是残阵,而非完整。”
裴行昭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而若是这样,那也就正好佐证了母亲对她的嘱咐,不得将所学本事外露,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么说来,母亲防的人正是如今的皇家,而这也是赵承北用殉方阵来试探她的理由。
若是如此
沈云商浑身血液似乎顷刻间凝固。
赵承北已经怀疑上她是玄嵩帝的传人了!
他想将她收为己用,所以才会不惜用崔九珩的婚事来捆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