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商眉头微锁:“倒也是。”
“不过,依赵承北的这些手段,竟拖了三年?”
她前世刚嫁进崔家那会儿,两耳不闻窗外事,外界什么也不曾关心,她只要知道裴行昭活着即可,后来学了规矩,她的状态也勉强好了些,崔夫人就开始频繁带她出门参加宴会,也是那时她才知道薛家屡屡出事,不过这些事与她无关,她也并没有去深究,龙袍之事更是被遮掩了下去,眼下猜想,这应当是皇帝想要保护长子才按了下来。
否则,太子不可能活得下来。
“薛家自封家嫡女死后,就低调谨慎了起来,将府中小姐陆续嫁了出去,府里的公子也都谨小慎微,那会儿,赵承北忙于暗中拉拢朝臣,经营名声,一时没能得手又怕人起疑就安静了一段时间,到次年才又开始出手。”
沈云商沉思片刻:“所以这些都是二皇子栽赃的?”
裴行昭短暂的停顿后,摇摇头:“我是明年开始才正经给他做事,在那之前他对我防备之心甚重,先前这几次没有让我参与,且就算后来他也不敢让我掌握什么把柄,给我的差事都是抓人真正犯下的罪责,所以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眼下将要的发生的事件中,到底哪一桩是赵承北构陷,哪一桩是薛家当真犯下的事。”
他顿了顿后,又道:“不过舞女之死,和薛家小姐推贵女落水致死,极有可能是构陷。”
沈云商忙道:“为何?”
“过几日薛家有一场宴会,请了城北一个杂技团表演,中途有一位舞女换衣裳走错了房间,被在房间内醒酒的薛家二子撞见,欲行不轨,舞女为保清白撞柱而亡,但事发后查那个舞女的身份时,发现她是前几日才来的杂技团,且身份不明。”
裴行昭:“可次日她的家人却突然冒了出来,状告薛二逼死女儿。”
沈云商听出来了他的意思:“这一切太过巧合了。”
先不说薛二为何在那间房醒酒,就说杂技团本身就设有换衣裳的地方,为何那舞女会偏偏去了薛二醒酒的房间。
“那被推入池塘淹死的贵女事件呢?”
“那是半月后,在邺京裴家主母的生辰宴上发生的事。”裴行昭沉声道。
他后来想想,可能也是因此事赵承北开始怀疑他和邺京裴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