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宗主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当年的他,可是极在意这些事的。
一些散碎的回忆被虞妍翻起,使得虞妍想起了当年之事。
那一年,抗魔大战之中,晏悲道战至力竭,被一名月蝶族长老趁机种下傀儡珠。
而自己呢,也恰好赶至,看着晏悲道用尽最后一丝劲力,一刀斩杀了那名月蝶族长老。晏悲道的刀气是极霸道的,杀人时刀光也是艳绝。
那些血雾磅礴喷洒而出,烟雨朦胧,就好似下了一场血雨,是既惊艳,又诡异。
虞妍靠得极近,也不由得被这一片腥风血雨所沾染。
鲜血润到了虞妍的衣摆,给她素净的衣衫沾染了斑斑鲜红,灿烂得好似春日里的桃花。
她与裴玄贞游历各地,也是学得爱好洁净,学会打理仪容。
可学来的那些讲究,在那暗无天日的那几年,已经是什么都不是。
那时虞妍也受创颇重,可也顾不得许多。
她只咽下了喉头的腥甜,扑去死去的月蝶族长老尸身上摸索。
然后她寻到了那枚操纵晏悲道体内傀儡珠的血铃。
晏悲道已经脱力跪倒在地,虞妍也是急匆匆跪至他的跟前。
她面颊犹有血污,却是极小心的掏出手帕,将这枚血铃上血污擦干净。
然后她将这枚干净的小铃铛放在了晏悲道的手心。
晏悲道面颊之上流淌了一抹恐惧,这是从前的他绝不会出现的神色。
她知晓晏悲道是个极骄傲的人,宁折勿弯,怎能忍受这般为人操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