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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失忆后的步故知对他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但款冬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只要手上还有些钱,就能少挨顿打。

款冬低头心理斗争了好久,步故知也不催他,而是将家中的糠米都搬了出来。

等到步故知将舂米的石臼与棒槌都翻出来后,款冬才开了口,声若蚊音:“那那我就替夫君存着,我不会用的!”

步故知温和地笑了笑,话露无声的宠溺之感:“好,那就劳烦我们冬儿替我存着了。”

款冬莫名耳朵一红,步故知的声音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好听过,就像小时候吃过的刚煮出来的麦芽糖一样,让款冬错觉有些温暖又甜蜜。但一想到这是步故知在说话,飘忽的联想立马坠落泥沼。

这可是步故知!是大恶人!不可以觉得他好!

“大恶人”步故知并不清楚款冬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内心斗争,他正专心研究如何舂米,先取了一小撮糠米,试了试力道,等手上有感觉之后,才开始正式舂米。

“嘭嘭嘭”的声响叫回了款冬的神思,他寻声看去,发现步故知竟然在舂米!糠米脱了壳后要少将近一半的重量,脱下来的糠就再不能入口了。

即使步故知这些天买了白米回家,但款冬仍不舍得家中的糠米,就怕哪天步故知又回到失忆前的样子,起码家中还有的吃。由是款冬一时有些焦急:“夫君”,但刚出口又不敢再继续说了,他还是不敢阻拦步故知的一切行为。

步故知听到款冬的声音,手中动作不停,抬头看向款冬:“怎么了冬儿?”

款冬低头揪着自己的衣袖,没有回话,他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