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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故知的眉头从早上叫醒款冬的那一刻起,就没再松开过,一直到了医馆,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老大夫都笑谑:“你这副眉头,夹死不少只蚊子吧。”

步故知才勉强展眉,但还是笑不出来。

老大夫一脸了然:“是你夫郎的事?”

步故知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开口。

老大夫停下了手上铺药的动作,正色看向步故知:“还记得老夫跟你说的吗,既然已是过去的事了,纠结再多也是无用,反而会使自己郁郁。你既有悔改之意,那就该更多思考以后,而不是如此这般困在以前犯的错中画地为牢。”

老大夫所说的,步故知也早已明白,但身为局中人,道理虽懂,可切实体会的却又是另一番感觉,由是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回道:“先生所说,我都知晓,但身处其中,很难如此洒脱,以后之事我也有打算,可…”

步故知还没说完,老大夫一副看透的模样,笑呵呵道:“老夫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是你心疼自家夫郎了啊,亏得老夫还在此多费口舌为你开解。”

步故知下意识反问:“心疼?”

老大夫又低头继续铺药:“别问老夫了,要问你自己的心呐。”

步故知便只好自己琢磨,心疼自然是有的,款冬吃了那么多的苦,很大一部分还是由原主造成的,他怎么会无动于衷。不过,他又总觉得老大夫所指,并不是这么简单,但想了很久,还是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老大夫已经处理好手上一簸箕药了,抬头见步故知还是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叹了一口气,用拐杖敲了敲步故知的腿:“老夫这儿可不是让你发呆的,想不通就回去再想,先跟我来。”

步故知立刻回神,跟在了老大夫身后。妍珊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