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冬攥紧自己左胸前的衣襟,他几乎要感受不到衣下自己的心跳,却在此刻前所未有的无比的冷静:“那你,是谁?”
步故知闻言没有立刻回答,竟是皱起了眉头,沉思了一番,才答:“我在我的世界里是个医生,也就是大夫。”便没有再多说的意思了。
款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问什么,便有些口不择言,焦急道:“还有呢,你的家人呢,你的妻子夫郎呢。”
步故知摇了摇头:“我的家人与我素来不亲,我也没有妻子,至于夫郎。”顿了顿:“在我原本的世界里,是没有哥儿的。”
款冬不知为何,在听到步故知说自己没有妻子夫郎时,心中的不安稍稍减退了些,但即刻,另一种担忧又浮了上来:“那你为什么会变成他,后边又会不会再变回去?”
步故知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款冬急切着:“你会不会离开?”
这个问有两种含义,步故知与款冬都心照不宣。
步故知已从方才的失态中恢复了过来,眼底的冰冷也在慢慢褪去,这次的恢复比以往发作后都要快,也没有借助药物的辅助,或许,正如旁人说的,只要永远远离他们,一切都会变好。
也或许,是因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