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 步故知自认为占了原主的身体,就该为原主做过的事负责, 原主虐待款冬,导致款冬不仅在身体上受到了折磨, 还在心理上也产生了很严重的创伤, 这些都需要他去“补偿”。
但不知为何,步故知看着眼前脆弱却强自坚韧的款冬,“责任”二字迟迟说不出口,他直觉这不是款冬想听到的。现在的款冬就好像一个在水中挣扎的溺水者,苦苦地寻找最后一根浮木, 他如此哀切地望着步故知, 眼中闪烁的泪欲落不落。
步故知只能沉默以对。
款冬察觉到了什么, 可他并不愿意放弃, 他将手放进了步故知的掌心, 步故知没有抗拒也没有握紧。
绝望在此刻席卷而来,款冬几乎就要窒息, 但又在此刻无比的清醒,他需要步故知, 就像需要爹爹一样。
可爹爹已经离他而去了,他再也无法承受步故知的离去,甚至仅仅只是步故知的冷淡。
皂角香仿佛越来越淡, 眼前步故知的身形也越来越模糊,可他仍旧不肯闭眼。
这是一场对峙, 他不肯认输。
就在款冬的手无力到要从步故知的掌心滑落之时,步故知握住了他。
步故知叹了一口气,重新将款冬揽入怀中,将款冬的头搭在自己的肩,稍侧头呼吸便洒在了款冬的耳上,犹如情人间的呢喃:“我现在不知道,也许以后会知道吧。”
“不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