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冬这才愣住了,步故知趁机扶正了款冬,刚想开口,却不料款冬又再次伸手,拽住了步故知的衣带,想要扯开,身子也倾倒还欲再吻。
但步故知这次没再给款冬机会,他稍用力推开了款冬,自己站了起来。
款冬被推得一愣,但下一瞬跪坐起身还想再抱住步故知,步故知这才蕴了火,他扯开了款冬的手,厉声似斥:“款冬!”
这是步故知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口气如此强硬地喊款冬的名。
款冬被吓住了,全身僵在那里,只有泪如洪泄,他努力睁着眼看着站在床边的步故知,断断续续地还在喊:“夫君,不要走!”
步故知没有即刻应下,方才款冬的举动虽不至让他厌恶,但也让他一时难以接受,陌生的情绪慌乱了他的心。
款冬没等来步故知的应答,却也没有勇气再触碰步故知,哭声越来越虚弱,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但口中仍在微弱地喊着:“不要不要走。”
步故知察觉到款冬的不对劲,连忙抬起款冬的头,右手掐住了款冬的人中,左手为他抚背顺气,暂且按下了所有的情绪,耐着性哄慰着:“别哭了,我不会走的。”
许久之后,款冬终于缓了过来,步故知这才长舒一口气,又将款冬扶靠于长枕,却没有如往常般坐回床沿,只愣愣地站在床边。在经过刚才的事后,他也不知要如何面对现在的款冬,他隐隐猜测出了款冬的想法,却又觉得荒谬无比。
而款冬没再哭,也没再说话,一双哭得红肿的眼半阖,头无力地垂在脖颈上,如一颗被风雨肆意摧残过的野草,倒伏于地,承受着他本不该承受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