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羽见魏子昌真的“听话”了,便更来了劲,几乎是挤开了步故知的位置,坐到了木榻边:“你再有什么事,也比不上你自个儿的身子!”
步故知顺势起身,走到了裴昂身侧,略挑了眉。
裴昂也是一头雾水,可孔老大夫都没阻止孔文羽,他们也不好出声,便只摇了摇头。
步故知想了想,又走到款冬身边,低声问:“小羽这是怎么了?”
款冬看着孔文羽与魏子昌,牵住了步故知的手,也低声回了:“不知,但可能是小羽比较热心吧,毕竟这人伤得如此重。”
步故知回握住了款冬的手,想了想孔文羽的脾性,倒也有这个可能,况且也并非大庭广众,此地还有孔老大夫在场,应算不得什么。
就在孔文羽想凑近看魏子昌脸上的伤的时候,一旁沉默不语好久的孔老大夫终于咳嗽了两声,引得了孔文羽的关注。
“小羽啊,你去打盆清水来,再拿巾帕敷布和金疮药,我来给这位郎君上药。”
孔文羽不知为何,在听到孔老大夫声音的时候,耳朵悄悄红了,避开眼没再看魏子昌,话只听了半截便跑去院子中打水了。
等孔文羽走远了,魏子昌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刚想抬手作礼回绝孔老大夫,却被孔老大夫按住了手:“魏郎君是吧,不必多礼,老夫是个大夫,而你又是个伤者,不论其他,既然已经在老夫的医馆里了,就该听老夫这个大夫的,莫要再推辞了。”
魏子昌愣了愣,才收回了手,没再说什么,只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