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汝早早在月门处等候,看见了裴昂,明显面上一喜,但碍于步故知也在,又故意敛了下去,上前稍欠身:“步郎君安好,裴郎有些喜欢胡闹,让你多费心了。”
步故知拱手回礼:“傅郎客气了,平日里还是裴兄照顾我更多。”
裴昂还是不习惯如此文雅之礼,打断了他们继续寒暄:“玉汝,步兄,我们先进去吧。”
又问了傅玉汝,语出关切:“玉汝,你今日身子可好?”
傅玉汝扫过了步故知,发现步故知并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听到这句,才有些嗔怪地回了:“自然好。”
裴昂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在傅玉汝面前,裴昂倒显得有些傻气。
裴昂看了步故知一眼,才想起来:“那魏母呢,她住得可习惯?”
为了不引人注意,裴府将魏子昌的母亲安排在傅玉汝的院中,只当是买来的婆子伺候傅玉汝。
傅玉汝摇了摇头,面露担心:“只魏郎君来的那日好些,后面便不安极了,对我也是诚惶诚恐的,定是在担忧魏郎君。”
说着,到了正堂之中,傅玉汝安排了小厮上了茶和一些甜点,再屏退了众人,对着步故知:“我知道裴郎是请你替我看脉,既已麻烦了步郎君,那我也不再扭捏了。”
请步故知落座后,便主动伸出了手,步故知也没多言,三指搭腕,凝神分辨。
裴昂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站在一边僵如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