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会意点头,并不多言,后面步故知洗漱用膳,都没有再刻意地上前伺候。
直到步故知准备开口询问大理寺要如何去的时候,小厮才又上前:“夫人早已安排好了马车在府外侯着,车夫会载着郎君去大理寺与国子监。”
步故知点点头,刚踏出了堂门,又有一小厮从外头赶来,手中还捧着精美厚实的毛氅,步故知并不能辨认出毛氅的具体材质,但只看布料上在清晨微光下隐隐闪烁的暗纹,也能知这毛氅价值不菲。
随行小厮接过了毛氅,抖落几下,就要往步故知身上披,被步故知侧过身躲了一躲:“不必了。”
小厮停在原地,恭敬道:“这也是夫人的吩咐,叫小的们务必照顾好步郎君与夫郎,外头正冷着,毛氅御寒最好,步郎君莫要让小的们为难了。”
最后一句倒不是完全的恭敬了,而是显出了几分示弱恳求,但语气偏偏仍旧是不卑不亢的。
步故知望向了主院的方向,小厮又伶俐说道:“夫人向来晚眠,这个时辰还未起,步郎君不如从国子监回来再与夫郎一起前去看望夫人?”
步故知收回了眼,看向了面前的小厮,沉默了片刻,才点点头:“有劳。”
小厮说了句“折煞小的了”,便将毛氅披到了步故知身上,还想亲自为步故知系带,被步故知伸手挡了一档:“我自己来就好。”
小厮退了回去,等步故知妥当之后,便领着步故知往府外走。
此时天已大亮,但晨露正浓,冬日的阳光一晒,还起了淡淡的雾,又因一步一景,恍若行于天上瑶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