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白玉似的酒盏,一看就不是楼中物。
李博达放下了酒壶,对着步故知一笑,但仍是笑不及眼底:“步解元坐吧。”
步故知半垂下眼,坐到了李博达对面,而萧岳也想跟着步故知坐下,却被李博达身边的小厮伸手拦住了。
李博达将面前的两杯酒盏推到桌子正中,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这儿两个人坐着才舒坦,萧兄另择他座吧。”
萧岳眼含担忧看向了步故知,但步故知却对他略颔首。
萧岳只好走到邻桌,但还未坐稳,就见李博达身边的小厮拉来的屏风,遮挡住了所有人往那里看的视线。
十一着急到抓耳挠腮,连连问萧岳,“怎么办”。
萧岳紧握扇柄的掌心中洇出了汗,他探出窗往楼下看了一眼,果真看到了不少家丁打扮的人守在酒楼外,但只一街之隔,便有官府差役守在贡院前,却对酒楼处的动静熟视无睹。
萧岳更是握紧了扇柄,指节发白,低声与十一和知棋道:“就算国师府现在就容不下晏明,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当着所有学子的面对晏明下手。”他呼出了一口气,“应当只是为了挫挫晏明的锐气,展自己的威风罢了。”似是自言自语,“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