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步故知要祝由堂交代张府实情后, 还要以中医之法诊治可能是瘟疫的病情,这与直接拆了祝由堂的招牌有何不同?
瘟疫是可能要了步故知的命, 但祝由堂是可以直接要了步故知的命!
到时就算京里怪罪下来,人都死了,又有何用处。
步故知看出了张达的纠结,以为张达只是害怕得罪祝由堂,没有任何的怪罪,只像平时那般淡然开口:“既然已经到了,你便先回去吧,与林护院一样,另找地方落脚就是,等我回去再做打算。”
张达连连摇头,面带诚恳:“不,大人,小的并不是畏惧祝由堂,若无张府主君的恩惠,小的早就饿死了,哪能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这点做人的道理小的还是懂得,既然张府的事是与祝由堂有关,即使大人您不来,小的也会想办法找祝由堂为张府讨个说法。”
他挡在了步故知身前,“大人待小的恩厚,小的也就直说了,大人若是想要以中医之法诊治此病,祝由堂绝对会对大人不利,他们不会允许大人用中医解瘟疫之难的。”
步故知面色未改,迎着张达忧虑的目光,即使语气平淡,但自有一股迫人之势:“不必为我担忧,我既然敢来,就有信心让他们配合,况且,即使没有,我又能如何?离开景州吗?那永泉县百姓要怎么办,景州百姓要怎么办?”
张达不自觉地让开了路,步故知没有再说什么,抬脚就欲上山,但张达回过神来还是拉住了步故知:“大人,不如我们先回去,带些衙役过来,即使他们想对大人不利,衙役们也能保护大人。”
步故知没有回头:“张达,你比我清楚,若真有那个时候,那些衙役究竟是保护我,还是帮祝由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