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包围着他们的黑衣人一步步紧逼而来,杀意尽显。
就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款冬的灵台却倏地清明了,泼天的大雨打湿了全身,却没有折损半分他身上的气度。这一切都是景州巫医设下的圈套!
他搀着步故知站在正中,呵斥道:“贼人岂敢!谋杀朝廷命官,可是株连九族之罪!圣上定不会轻饶国师府!”
这话原本是起不到半分威慑的,但不知为何,从款冬口中说出,竟当真有了几分迫人。
可也只能让他们踟蹰片刻,随后,刀剑纷纷举起,但款冬却没有半分退步,而是坦然地闭上了双眼。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是要比雷声回响的动静还要强上百倍。
马蹄声倾轧,举目望去,只见骑兵如洪水般拥来,溅起的雨水如浪。
在极短的一瞬,一支飞箭射落砍向款冬与步故知的刀,接着,喊杀声四起,款冬及时抱紧了步故知,趁乱躲到了粗树之后。
黑衣人便再顾不得砍杀款冬,纷纷迎战,刀光剑影不断,白刃鲜血飞乱,鲜血满地,甚至盖住了如溪般的雨水,汇成了一道道血河。
良久之后,款冬听见有人在喊:“贼人伏诛!贼人伏诛!”间有纷乱的脚步声好似在寻找他们。
也就是这时,紧绷的浑身终于得以放松,他颤抖着抬起了步故知的脸,如同幼兽般去嗅闻步故知身上的气息。
在感到从步故知身上传来的一丝暖意之时,他的嘴角溢出了鲜血,可他全然没有知觉,只任由自己栽入了步故知的怀中,缓缓挤出了一个笑容:
“夫君,我们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