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款冬的震惊,步故知却像是早有所料,随手拉开了监牢的门,语气竟有些轻松:“冬儿,要来陪我吗?”
款冬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像是怕那狱卒去而复返一般,急急进了囚室,双臂紧紧抱住了步故知的腰,脸颊贴在了步故知的怀里,听着步故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才勉强安下心来。
仰头看着步故知的下颌:“夫君,我好想你。”
步故知亦紧紧环住了款冬的肩,如同宝物失而复得,发出喟叹声:“我何尝不想你。”
步故知从进入京城的那刻起,便被康定帝手下的潜龙卫带走,关进了诏狱,到今日已被关了半月。
罪名自然是他在景州越权格杀十四名官员,虽情有可原,是为了解景州瘟疫之难,但往大了说,确实有谋反之嫌。
朝中官员早就因此事吵得不可开交,杨党自然是从情有可原下手,为步故知求情,而国师一党便是要将步故知按在谋反的罪名上不可翻身,亦有中立官员默而不语,等待康定帝的态度。
可康定帝却将此事一拖再拖,悬而不议,任由朝堂之上乱成一锅粥,仍是不肯表态。
拖得越久,国师一党便越是着急,他们深知康定帝是站在杨党或是说步故知那边的,等的也不过是景州之事发酵,传至全国,若是步故知名望已成,自然可以从轻发落。
他们是想过先下手为强,杀了步故知,可偏偏步故知是被关在了诏狱中。
诏狱乃是皇帝亲自掌管的监牢,除了皇帝本人,其他人都很难做什么,他们也很难找到机会。
于是步故知便一直不轻不重地待在诏狱之中,待遇也算不错,笔墨饭食皆有,只像是被软禁,不像是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