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几个问题,还算有价值。
主持人问:“最近温老师气色特别好,都说心情影响气色,您有什么开心的事能和我们分享一下么。”
温绛凝望着镜头,忽而扬起一抹似孩童般的笑,天真澄澈,像是得到了什么心爱之物又迫不及待向众人炫耀:
“前天晚上,和朋友一起吃了饭。”
主持人:?
导演组:???
所以和朋友吃饭这种稀松平常的小事,到底哪里值得高兴。
“哈哈。”主持人干笑两声,“那一定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吧,或者是很久没见过面的朋友?”
温绛认真思忖着,那认真的表情在其他人看来好像后知后觉在努力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开心。
良久,他眉眼舒展开,轻声道:“都不是,只是……第一次有人陪我吃饭。”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该不该信呢,说不信,以他这烂到发臭的名声好像也正常;说信,平心而论,顶着这样一张脸孤独小半辈子连个愿意和他一起吃饭的人都没有,简直是暴殄天物。
“欸,不会吧,读书那会儿男生不都喜欢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吃饭打篮球么。”主持人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温绛还是笑:“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异类吧。”
他用“异类”来形容自己,简单二字概括了他的学生生涯,对于尚且年幼的孩子来说,被孤立何其残忍,无异于天塌了下来,可多年后再回头瞻视这段往事,才发觉,好像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逆着人流而走,仅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