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曲调,他非常耳熟。
非常非常,听过无数次。
温绛在阳台站了许久,忽然披了衣服下了楼。
湿漉漉的草地拍打着赤裸的脚背,温绛这才发觉自己忘记穿袜子。
当他抬头望去,黑漆漆的夜色下,反着水光的秋千轻轻晃动,上面坐了个男人,怀里抱着吉他。
温绛看了半天,最终抬脚走过去,在男人身边坐下。
“艾老师,好久不见了。”温绛道。
虽然只有两天,可还是觉得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日子。
艾澜拨弄琴弦的手停下,并没看他,只是直直凝视着湿漉漉的草地:“嗯,好久不见。”
“艾老师是在哪里学到的这首曲子。”温绛问。
艾澜倏然一怔,喉结滑动下:“你……听过?”
“听过很多次。”温绛跟着哼哼两声,“熟悉到已经可以唱出来。”
“是……在哪里听到的。”
温绛抬头望着不沾一星的灰黑天际,似是陷入了回忆:
“高中时,音乐教室外。”
艾澜猛然睁大双眼。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