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抬手握住艾澜的手腕,一个发力将他的手腕拧向一边。

但艾澜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霍卿章明显感受到艾澜的反向使力,两个身高体壮的大男人互不相让,眼神交汇中燃烧着锨天烁地的烈火。

周围温度骤然飙升。

“把东西,收回去。”霍卿章几乎是一字一顿道,颌骨突出清晰一块。

艾澜眼含冷笑,视线不肯有半点退让,抽空还要继续追问温绛:“温绛,你的答案呢。”

温绛看着二人拧巴在一起的手已经红得厉害,他并不怀疑如果他再不回应,他们二人下一秒就要扭打在一起。

哪怕是永远高傲的霍卿章,也会动手。

“澜哥。”温绛终于发了声。

艾澜听到这个称呼,心头一软,立马失了力,主动抽回手。

他和温绛在同一家保健院出生,就连待在保温箱时也紧挨一起,后来说巧不巧,两家人又搬到了同一胡同里,一起从小学到高中。

他只比温绛早出生几分钟,温绛打小便乖巧地喊他“澜澜哥哥”,长大后变成了“澜哥”。

一声“澜哥”,是他壁垒坍塌后露出的软肋。

艾澜的表情不由几分喜悦,这种喜色在霍卿章看来更是火大。

“澜哥……”温绛又轻轻喊了声。

或许在霍卿章出现的那一刻,混乱的思绪难以决定的选择便有了清楚的答案。

“你说,我听着。”艾澜的声音温柔到可以滴出水。

这是为他怒砸几百万的站姐都不曾有过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