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产生了一丝疑惑:

开始认不出来,是因为她老了么?

她好像不会教育孩子,只会赚钱,只为了让自己成为那个出生起便拥有一切的人。

言恩忽然迷茫了,下意识询问温绛:“我该原谅他们么。”

温绛耸耸肩:“原谅与否全凭你意,你只需要做出选择。”

言恩拧了眉,望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爬墙虎,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言妈妈已经被节目组请到了公寓。

她下了飞机还没倒过时差,去到公寓后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主动要求看看言恩的居住环境。

言妈妈平静地翻看着女儿衣服,帮她把皱巴巴破抹布一样的衣服熨烫好挂起来,惨不忍睹的护肤品瓶子也被她细心擦拭过,盖好盖子。

她翻到了女儿藏在箱子里的卫生巾,是那种很便宜的,看着很不舒服的厚重款。

不是买不起好的,只是因为言恩第一次用的就是这种卫生巾,想换,也不知道换成什么样的。

看到这三无产品的卫生巾,言妈妈觉得心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女强人,对着这些卫生巾泣不成声。

好心疼啊,丫头都十九岁了怎么还傻乎乎的。

另一边,景琛的工作室。

景琛抬起右手,任一宇立马递上热咖啡。

但他是任一宇,即便是伺候别人也表现得不卑不亢。

景琛勾了勾唇角,刚端起杯子送到嘴边——

急促的高跟鞋声响彻走廊,怼着大理石地面摩擦出道道划痕。

下一秒,工作室大门被人推开,高贵典雅的女人阔步而来,抢过景琛手中的杯子朝他一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