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绛看到眼前血淋淋的一幕,瞳孔猛颤。
被禁锢在椅子上男人被剃光了头发,残存的几缕垂着,整张脸全是鲜血,糊做一片,痛苦的呻吟徐徐传来。
温绛从没见到这样的画面。
椅子上的男人像电影中没有人样的怪物。
温绛:不用问也知道这位倒霉蛋做了什么,可以说,看到这一幕恶心是有的,但也爽了。
只是,不能纵容霍卿章,他可不想做寡夫。
霍卿章渐渐放松了紧蹙的眉头,他将老虎钳扔到一边,阔步朝温绛走来,急速摘下满是鲜血的手套。
他抬手挡住温绛的眼睛,揽着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推:“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去找你。”
温绛不走,扒着门框:“霍卿章你在做什么,你疯了么?”
“你知道这样是犯法的么?快放了他啊!”
在温绛听来,霍卿章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打算。
那一刻,无数画面如海潮般涌来。
因为父亲背负不实罪名导致无辜丧生后独自一人到公安局销户的男孩;
因为父亲赌博差一点成了他人身下玩物的任一宇;
以及丈夫被人抓了把柄不惜怀着孕给他下跪的尤琦,只希望孩子生来不能没有爸爸。
爸爸这个身份,对世界上所有的孩子来说,都是无可替代的,举足轻重的。
而霍卿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如果他真的不打算找回理智,温绛的命运,兜兜转转又将转回从前。
霍卿章垂视着他,声音不再冰冷,透着无尽的温柔:“你出去等我好不好,我保证,马上就去找你。”
温绛摇摇头:“我不要,要走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