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章给温绛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短信,他一条也没回。
霍卿章太不安了,刚好他看到一条他和温绛的联名账户发来的付款短信回执,上面显示是出租车的车费,地点就从影棚到了烽台路八号平房。
在这里,他也看到了当年的真相。
看到了大哭不止的温绛,像个受了委屈却无能为力的小孩子。
虽然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个世界映射了所有现实发生过的事,就连另一个空间的物品都精准陈列在这个世界,温绛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但现在已然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些。
霍卿章抱住了温绛,就像抱住了全世界。
温绛反手搂着他的肩膀,眼泪擦在他的衣襟上,断断续续气息不稳地重复着:“我爸爸是被冤枉的。”
“嗯,爸爸是冤枉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霍卿章沉声道。
这是个世纪疑问:为什么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坏人却能逍遥法外,那么人还应该学着善良么。
温绛不知道,因为这个问题中,他很少得到正向反馈。
“代表,我现在只有你了。”温绛哽咽着抬头,泪目涟涟中是霍卿章渐渐舒展的眉眼。
霍卿章心头猛然一颤,更加用力抱紧了他:“依赖我吧,我想成为你的唯一。”
当晚,霍卿章没有提回家的事,他知道即便这小屋又脏又破,可温绛待在这里就会感到安心。
他把破碎的玻璃用报纸糊上,挡住外面的风雪,又把外套给了温绛,紧紧将他揽在怀里,给予他全部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