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绛怔了怔。

这话倒也没说错,温绛是意外怀孕,在发现怀孕之前他从没想过要对一个孩子负责。

他和这个男人的本质区别也不过是他有霍卿章,这男人没有。

霍卿章不管温绛当初是怎么想的,他上前一步挡在温绛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垂视着男人: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他人没义务和你经历同样的曾经也和你步入同样不幸的未来。”

“ok,你怎么说都行,但现在,我要把我儿子带走,如果你不介意被扣上非法囚禁的罪名,你大可以阻止我见儿子。”

男人眼见说不过他俩,开始威胁。

温绛静静看着他闹,但这一瞬间也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令仪第一天把小灿领回家时,他的确产生了抵触感,认为一个陌生人侵入了他原有的生活环境,是人都无法接受。

可短暂的两个月下来,他也确确实实把小灿当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小灿为他们带来的欢乐、提供的情绪价值,或许换做别人无法被替代。

但在法律条例中,如果这个男人不具备法规中认定的不应抚养子女的疾病,温绛也无权收养小灿。

可如果放任小灿和这男人回家,他的未来一眼望到底。

“可以。”不成想,霍卿章竟先松了口。

他从容摸出手机,显得几分漫不经心:“你的孩子你可以带走,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带孩子验伤,随后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话音落下,他拨打了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