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终,她还是将所有的问题都咽了下去。
只是面颊情不自禁地滚烫了起来, 像是着了火似的, 不用看她就知道,一定红了。
白虎与孩子商量完毕, 动了动脑袋要抬头, 安绒顺势将自己依偎进祂的怀中, 趴进祂柔软的腹部, 将脸埋入长长的毛毛里,低低道:“我要睡了, 映雪,你不要吵我。”
白虎不言,只是将自己的腹部放得更柔软,更平坦,好让她睡得更舒服。
安绒原本只是装睡,但也不知是天气太好,阳光太和煦,花香太芬芳,“床铺”太柔软,总之,她真的睡着了。
一觉香甜,十分满足。
直到腹中传来空荡滋味,她才缓缓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便望见雪白的长毛上,零零散散堆叠的粉色落花。
日头已经西斜,夕阳余晖透过枝叶缝隙斜斜洒落,金灿灿的光线将眼前的世界蒙上了一层柔软的金色光边,白虎侧卧在地,一双银灰色的眸子平静宁和地凝视着她,那清冷的眸光,也像是被落花、被斜阳给柔化了,让人联想到静默流淌的春日溪水。
安绒一时怔愣,好一会才懵懵地半坐起来。
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总莫名不自在,只好撇开眼看向来的方向:“没人来接我吗?”
安绒猜测其实是对的,的确有很多人去劝慕容肆,只是慕容肆打定了主意,三天后揭穿她的真面目,绝不妥协,所以那些劝告的大臣们都铩羽而归。
慕容肆头铁不改旨意,自然也没人来接她。
【无人前来。】
顿了一下,祂又道:【若你想回去,吾便带你回去。】
安绒下意识道:“不用了。”她抿了抿唇,“他们不来人接我,我才不回去!”
她向来很有脾气,慕容肆将她赶过来,不亲自把她接回去,她才不稀罕。
荣华富贵很重要,但她的气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