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便看到了这血淋淋的一幕。
瞧见那匕首、契约卷轴,以及浑身血淋淋狼狈的慕容肆,他如何还能不懂?
安鸣来不及多说,直接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太医手中的白虎抢了过来。
小白虎睁着湿漉漉的琥珀色的兽瞳,仰头望着他。
“嗷呜?”
安鸣柔和了眉眼:“我是舅舅。”
小白虎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嗷呜~”
她知道哒,是娘亲的哥哥,好人!
“唳!”头顶传来尖利的鸟鸣,伴随着愤怒的火浪,从天空滚滚而来,一阵热浪扑面。
安鸣站在廊下,抬眼望着南方的天空。
朱雀在天空盘旋,而在祂周围,环绕着无数驭兽师,正在与祂对抗。不过与神兽巨大的身躯比起来,驭兽师们就像一只只渺小的虫子,朱雀只要一扇翅膀,就能打下好几人。
被打落的驭兽师,连落地的机会都没有,还在半空就会被火焰烧尽,化作一捧飞灰。
可惜仍然有无数驭兽师,从四面八方飞来,前仆后继地上前。
安鸣看见了自己师门中人,他清楚,那些人里,一定有自己的师父。
在巨大的危难面前,每一个人都有职责去守护这个世界。
安鸣的脸色凝重,转身走进产房中,慕容肆早已不知何时跑走了,他那个伤势可容不得疏忽,需要赶紧医治,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房间内,安绒此时已被婢女扶起,脸色红润,走路也很顺畅,似乎生一个孩子对她没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