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现在还粘着面具,并不能让人看到他的真实面容,所以方才津州知府只当他是普通办事的影卫了。
跟着津州知府走出了大牢,玄鹤清了津州县衙的衙役,守在正殿外。
殿内,梁无疾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顾宁乖巧的陪在男人身边。
刘冶怎么会不知梁无疾此行定是暗中行事,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动干戈的派了人秘密查探,便一心想着将功补过:“王爷此行来津州要办何时?下官若是能办到的一定为王爷鞠躬尽瘁!”
顾宁知道,三哥只是想差诬陷林家的背后主使,但这个津州知府显然不是主谋。
一切好像都和三哥预料的差不多。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梁无疾音色沉道:“本王听闻津州林氏,内阁学士林品之林大人为罪臣乌行渊修建祠堂一案,是刘大人协同京都大理寺一手经办。”
男人说罢,刘冶背后一凉。
又是乌家的案子。
没想到一个定局的案子,数年之后又在津州引起这么的大的波动,先是林家,后又是宫里的哪位,现在又来了一位摄政王爷。
梁无疾看着面色紧张的刘冶,心中定数,问:“怎么,刘大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男人说话,轻而缓,听着漫不经心,实则应是查到了什么蹊跷,这才会打动干戈亲自过来津州一趟吧。
如今这件案子将他这个小小的五品官卷了进去,不管站在那边都不能独善其身。
刘冶心中掂量,权衡利弊,最后还是说出了实情:“王爷,下官不敢。”
“只是,数日前,下官收到京中来信,接手此案,后来……”刘冶回忆林家被举报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的。
他的侄儿在京都任职,若是此事由他而起,便会落得个不走手段的下场,但是接到密旨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件事应该是有人设好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