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一把抱住梁无疾的脖子,男人一个重心不稳,两人躺在软垫上。
顾宁亲了亲梁无疾,抱着他说道:“三哥,我知道了,是小宁错怪你了。”
几日前他还恨梁无疾太自私了。如今才知道自私的是自己。
梁无疾不仅仅是他的三哥,更是西北军的主心骨,是这些年轻战士心中的西北神将,他又怎么能为了一时的感情,去博十万有家有室士兵的命。
十万人,是多少个家庭。多少寻常夫人,等着他们的丈夫凯旋;多少耄耋双亲盼儿归宁;亦是多少稚童的父亲。
梁无疾被顾宁这副忧心模样惹出心中万分愁肠。揽着青年哄了好大一会儿,才让顾宁止住了眼泪,可怜巴巴的咬着果子,模样十分惹人心疼。
“三哥需去与小将军商议北行的路线,乖,不哭了,晚上三哥带你烤野兔。”
顾宁点点头,“三哥你放心去吧,小宁乖乖的。”
直到顾宁彻底不哭了梁无疾才放心离开。
出轿前却忽闻轿撵一侧又窸窸窣窣的响声,顾宁也听见了,两人打了个照面。
梁无疾蹙了蹙眉走出了马车。
不多时玄鹤赶了回来,守在粮草车的队伍里。
科沁人常年游牧,近几十年才在东北地区安营扎寨,又常有从东北地区往京都行商的商人,逐渐发展的大了起来。近年来借口行商,屡次侵犯大梁东北的边境线。
如今离边境线不过几日的路程,难保有夜袭粮草车的暗卫。
玄鹤奉了命看好粮草顺道看好顾宁。
顾宁听过玄鹤的解释,对方才自己马车边上的响动敏感的多了总感觉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