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道:“昭昭说得是,先前我回家守孝时,就热闹得很,收到了许多的拜帖。我借着守孝闭门不出,人方逐渐少了。看到他们,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去广州府等地见官,举荐自己。韶州府偏僻,许久才会出一个贡生,我身为韶州府人,对他们有帮扶之责。虽不会举荐进朝廷做官,若着实才情过人,品行端正,我自当会替其美言几句。每日都见他们,我也没那么多功夫。打算与韩刺史商议之后,与他一起召见韶州府的乡贤读书人们。”
韩刺史与张九龄一起出面,给足了乡贤读书人的脸面,节省功夫,又避免了举荐的人犯了差错,连累自己,可以说是一举三得。
谭昭昭不由得叫好,取笑他道:“张大郎真是愈发狡猾了。”
张九龄正色道:“昭昭,我不喜举荐。道貌岸然的人太多,品性这些如何能一时看得清楚。我并非怕连累自己,而恐让百姓遭殃。”
谭昭昭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痛快承认了错误,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这般说。”
张九龄被蹭得热起来,道:“昭昭,我听说身子酸软,还有个法子能解。”
谭昭昭不觉有异,仰起头傻乎乎问道:“什么法”
铺天盖地的亲吻下来,话被堵了回去。
烛火燃尽,只剩下了点点亮光,在灯盏中摇曳。
谭昭昭动了动,怒道:“张大郎,你说话不算话也就算了,想要压到何时?”
张九龄懒洋洋撑着起身,道:“还早呢,明日我们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就是。”
谭昭昭懒得理会他,裹上里衣去净房洗漱完回来,躺下就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小胖墩天蒙蒙亮就起了身,被张九龄支使乳母送去了正院卢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