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虎相斗,必有一死。离得远能避开纷争,但又不能完全避开,一个大浪潮卷来,谁都逃不过。
谭昭昭想的是高力士,不知道李三郎什么时候回回到长安。有他与太平公主这个黄雀在后,韦皇后她们根基与手腕都远不能与之相比,迟早会落败。
李氏皇室的斗争,从来都伴随着刀光剑影。谭昭昭暗自祈盼,高力士与雪奴他们都能毫发无伤。
张九龄道:“民夫尚在修平坦的路,正式开山估计要到九月了,在大余还会住上一些时日,昭昭可以写信到长安,以后让雪奴她们将回信寄到此处就是。”
谭昭昭说好,她想起冯氏说起十一十二她们亲事的事情,便问了:“阿耶与你可有提过?”
张九龄:“在吃酒时,丈人跟我提过一两句。我当时仔细想了下,身边着实没有合适的郎君,就如实告知了丈人。丈人听了,没再提此事,昭昭问及,可是不同意?”
谭昭昭叹了口气,道:“我也并非不同意,能有合适的人家,大郎可以私下里提一句,别出面去保这个媒。”
张九龄想得深远一些,道:“昭昭说得对,出仕为官当以贤才为上,因着关系举荐,拉帮结派,不免有庸才,品行败坏人混入,久而久之,终会酿成大祸。这个面,我就不出了。对了,昭昭可还记得,我们前去长安应考时,在路上遇到被流放的张道济张说?”
岳母岳父这个称呼的来源,就是因为张说将自己的女婿塞进了李隆基泰山参禅的队伍中。其女婿贪婪无能,被官员参奏,张说在李隆基面前狡辩而来。
谭昭昭点头,她当然记得张说,不过这世已经改变巨大,张说估计不会再成为提拔张九龄的恩人。
张九龄道:“张道济被陛下召回了长安,任兵部员外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