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讨个喜庆,收下吧。”

“那小人就多谢殿下了。”管事的行了礼就退下了。

郁祐在此处有一私密的雅间,不对外接客,只供他一人休憩。这倒也符合他一贯“骄奢淫逸”的作风。

进了门,郁祐一屁股瘫倒在软榻上,松了松筋骨。他这刚才鬼门关回来,就又要急着对付人间的魑魅魍魉。

小德倒了茶,放在一旁的小案上。“殿下,今日又要称醉嘛,可今日除夕夜宴,会不会坏了规矩?”

他这位主子“荒唐”不是一两回了,每每有什么不愿去的宴游集会多半会如此假醉,一滩泥似的躺在榻上,再说上几句胡话,有时来了兴致也会闹上一闹,直接就把人吓跑了。现在尹都的世家子弟都晓得那位豫王殿下不光浪荡成性,酒品也不佳,时常撒酒疯。面上儿给他递个帖子,也不见得有几分诚心。

“所以啊,今日得醉得厉害些。”醉到不省人事,走不动道,最好哪里都去不了。

外头有人轻叩了两下门,小德出去了一会儿,端着酒水吃食回来了,眼里闪着精光。

郁祐嚼了粒花生米,看他的表情觉着好笑,“说说吧,又听到什么逸闻趣事了,瞧你这模样扔外头指不定会挨揍。”

小德撇嘴,“我可是想着殿下才同那小厮多问了几句的,殿下怎么还嫌我嘴碎。”

“哦?为了我?”

“是啊,殿下你知道嘛,今日这楼里只有两房的客人,除了咱们这就是拐角处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