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暄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置信平日里待他还算亲厚的小皇叔怎么如此刻薄。

“父皇赏赐,平日里不敢穿,怕磕碰了有负皇恩。”

“哈哈哈,一双靴子而已,怎的这般小气。怪不得他们将你看成小倌儿了,套在这粗布衫里当真看不出一点皇家气派。”

郁暄低着头,面上发热,不自觉攥紧了手。到底还是年轻,被几句话就激得羞愤,要知道过两年,这家伙对这弹劾他的大臣笑脸相迎、句句恳切,转头又将其府中上下四十几口人一个不漏地投进了大牢。

终于,在郁祐的不懈努力下,谢诏动手了。他上前抓住郁祐的手腕将他拖离郁暄,黑着脸道:“郁子衿,够了。”

“怎么,心疼啦?”

谢诏愤然一甩,自觉没用多大的力气,许是郁祐喝多了,踉跄了两步竟然摔在了矮桌上,直接将桌子撞碎了。

郁暄和谢诏都是一惊,只见着地上的人趴了一会才撑起身子,慢慢回过头,脸上血淋淋的一片,甚是骇人。

“皇,皇叔……”

谢诏也愣住了,想上前去扶,刚抬起手,门外突然闯进几个人来。是小德和清茗司的几个杂役。

“殿下!殿下你怎么成这样了,小的才离开这么一会儿您怎么就叫人欺负成这样了?”小德一脸怨怼看着谢诏,大声道:“是哪个胆大包天地敢这么对我们豫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