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诏不语,似是默认。郁祐心火更甚,咳了两声,不客气地指着门:“谢小将军可以出去了,本王要静养。”
他翻过身,背对着人,浑身都写满了拒绝。
谢诏顿了顿,又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榻边,就出去了。
到了夜里,郁祐咳嗽得睡不着觉。只能靠在小德身上,有气无力地抚着胸口。
“殿下,大夫说近来风沙大,能这咳嗽才更厉害了些。再灌两副汤药就能好些了,再忍忍啊,忍忍就好了。”
“咳咳咳……咳咳,再忍,本王还没到奉州呢,就咳咳咳……咳咳,咳死了。”
“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咳咳,缓缓。”
小德也心疼,却只能替他抚背顺气干着急,“刘大夫说用些桑叶露,或许能止一止,得去药铺买。但从此处去最近的城镇,来回的话骑马也要大半日。现下夜已深了,只能赶着明日天亮去。您要是实在难受,就,就掐小的吧。”
郁祐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本王掐你……能顶个什么用。”
他又灌了两口水,稍稍平静了些,想到害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胸口又是一股浊气。“那家伙呢,在做什么?”
“啊,谢小将军大概是未时出的门,到现在还未回来。也不曾吩咐说去做什么了。怕打扰殿下歇息便没有上报。”
郁祐“哼”了一声,想着谢诏定然是去追前头的大队了。冷血无情的家伙,刚撕破了脸,就赶着跑路了。
过了丑时,睡意压过了咳嗽,郁祐迷迷糊糊入了梦。小德早就撑不住了,趴在桌上打起了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