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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脸是万万要不得了。郁祐沉沉气,在心里告诉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他眼中含笑,大声道:“不瞒姑娘你说,我自小便有隐疾,不能人事。十六岁家里人就给娶了妻,因为此事不过半年就写了和离书。还有我那些个姬妾,也是因此偷了汉子。我这头上的绿帽啊是三月一戴,半载一换。姑娘你贵为奉州花魁,国色天香何必折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呢?”

“……”

“其实我方才在下边儿是替朋友喊的,就我身旁那位公子,姑娘可瞧见了?他可是我们家乡出名的美男,模样身段都是万里挑一啊,床上功夫也好,长夜过半,金戈不倒。嘿嘿,关键是他对姑娘你一见倾心呐。云裳姑娘,你看要不我下去,把他叫上来吧?”

郁祐天花乱坠地说了半日,活脱脱将自己说成了个家中积债、阳事不举的纨绔子弟。但凡这花魁娘子正常一点就该放他走了。

美人秀眉微蹙,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端详着他,好似要扒了他的衣服看个究竟。半晌,竟是大笑起来。

“……云裳姑娘,虽然在下阴器不用,但你也不至于笑这么大声吧。”

她不退反进,几乎整个人都贴了上去,眼神似有似无地向下瞥了一眼。

郁祐破天荒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他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不怕,纵使公子宗筋纵弛奴家也有办法叫公子登上极乐。既然公子坦诚,奴家也给公子兜个底儿。方才在外边,奴家可是一眼就相中了公子呢。”

“这……不大合适吧。”

她动作开始放肆起来,郁祐头一回知道原来姑娘家力气也可以这么大。脸颊沾上了口脂,郁祐开始着急了,“不,不,姑娘你……你慎重啊,慎重。”

郁祐感觉手脚有些发软,意识到屋里的熏香有问题,忙闭上口鼻,已然来不及。他的外衫很快就被脱掉了。无奈之下只能喊道:“谢诏!”

“嘘,公子喊什么呢。咱们春宵正好,可别叫旁的什么人扰了兴致。”她很轻易地捂住了郁祐的嘴。“梯子明早才会搭上,下边的人上不来,公子也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