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官也是为难,“殿下,这,是谢小将军吩咐的。说是此贼恶贯满盈,色胆包天,该给些教训。便吩咐了每日要将其吊上一个时辰。”

“……先将人放下来吧。”

“是,”狱官招来两个狱卒将人抬了下来,“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殿下慢慢儿审。”

“嗯。”

郁祐使了个眼色,小德过去把人扶起来,给灌了两口水。

陈袖笑了笑,虽然唇色发白,额上汗津津的,却依旧是那副妖孽的样子,“殿下,你家小情郎醋劲儿可真大,不过是说了几句便要如此报复。要不你还是跟了我吧,这般小心眼儿的男人,指不定那日就将殿下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看来你还有力气胡说八道,那还是吊起来问话吧。”郁祐拍了拍灰,坐在了小板凳上。

“那还是算了吧,小人还要留着力气应付明日的大刑呢。”

“本王不同你兜圈子,今日本王去了渡口,想着你上回的那番话,有了几分猜测,来问问你是不是如此。”

“哦?殿下想到什么了?”

郁祐掇了掇衣摆,不疾不徐地道,“之前本王一直在想奉州无非这么点儿地方,那些男童都被藏在了何处,若是真的被贩卖到了大齐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他们又是如何将人运出去的。还有你那番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可今日本王在渡口看见了一群古怪的羊,其中一些死气沉沉的,一声不吭,就像是……人扮的一样。”郁祐看着他的眼睛,蛊惑似地询问道:“本王记得你说,你的两位同门师兄,能将活人扮成牲畜,且毫无破绽。你的那两位师兄或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如今就在奉州,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