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陈绣又摆出一副笑脸,分外亲热地喊了一句。
郁祐瞥见了他脖上的伤,眉心一皱,以为他们叫人发现了,“交手了?”
陈袖伸手碰了碰,指间沾了血,轻松道:“殿下放心,没有打草惊蛇。”
不是同对方交手,那便是……郁祐这才看向旁边的人,可能是天黑了,屋子里有些昏暗,谢诏半张脸埋在阴影中,瞧着有些骇人。
郁祐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没空去管谢诏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他谢小将军的心思千变万化,实在是太难猜了。
他只能随手拿了桌上的伤药丢给陈绣,“回去抹上。”
“谢殿下。”陈绣接过那只瓷瓶,握在手中。还没捂热呢,身旁袭来一阵巧力,他手腕一痛。瓷瓶落入了谢诏手中。
郁祐对上他冬日寒星似的眼睛,猛然想起,这药的来处,顿时有些心虚起来。
“殿下不过是赏赐了伤药,小将军不必如此小气吧?”
谢诏头都没有回,冷声道:“我的东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
“咳,好了好了,现下要紧的是查案,快说你们今日都查到了些什么?”
陈绣缓了神色,“回殿下,小人与谢小将军探寻了方圆十里,只寻到了一处可以藏纳数百人,且能布置机关密室的地方。”
“何处?”
“东街冷府。”
这结果不出所料,郁祐却是心惊。冷清秋把人藏在自己的地盘儿,显然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要想把人救出来,怕是难。
“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