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袖他,是不是……”
“或许人已经救出来了,只是机关也动了。”
谢诏难得对郁祐宽慰道:“别慌”。
如果说方才的湖水还能叫漫延,那么现下这奔涌而出架势只能用漫灌来形容了。小小的四方口,好像随时都会被冲破。
用不着半炷香,整间密室都会被填满,连只老鼠都活不下去。
唯一的生路便是顺着那四方口游出去,可看这架势连靠近都难。
郁祐看向谢诏,他的惊慌没有表现在脸上,只能从那紧闭的唇线瞧出几分端倪。
“咱们还得出去吗?”
“……试一试。”
其实郁祐心里明白这不大可能这机关本就是为了困死闯入者,又怎么可能叫他们轻易地回去。
“要不你先出去吧?我在这儿憋一会儿,你出去了再带人来救我。”
以谢诏的身手,说不定还能出去。带着他这么个拖油瓶,怕是难。
“等水填满了出去会容易些,届时千万抓住我的腰身。”谢诏根本没理会他的提议,拔出了藏在靴里的短刀,因为方才涌入的湖水中裹挟了不少黑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儿,朝着他们扑来。
谢诏把郁祐往后一挡,短刀凌空,利落地将两尾食人鱼劈开了。
“……”郁祐倒吸了一口凉气,贴着墙,睁大眼睛注视着水里的黑影,忽然大喊一声:“小心脚下。”
谢诏拧眉,痛苦在他脸上转瞬即逝,紧接着匕首刺入水中,血在水中晕开。